一颗pet

【1975】长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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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黄无差,在超朋的角度讲阿黄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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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鹅。”张超把梁朋杰擦干净放回到酒店柔软的大床上时,梁朋杰忽然低声呢喃着喊他的名字梁朋杰翻了个身,贴上张超热腾腾的身子,“你是不是认识昨晚黄子身边的人啊?”

“方方?”张超搂住梁朋杰,又扯过被子把两人盖得严丝合缝,“是,怎么了?”

“想讲个故事给你听。”梁朋杰用自己干燥头发在张超的脖子上蹭了几下,“给你讲一个长发公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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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公主?”张超回忆了一下童话故事,“是那个不愿意剪短发的女孩吗?”

“不,”梁朋杰揉了揉自己沉重的眼皮,“是长发公主这个故事的来源,格林童话里的《莴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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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怀孕的王后得了重病,于是四处搜寻的士兵们偷走了老巫婆珍藏起来的拥有神秘力量的太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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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不是什么夜黑风高的雨夜,只是一个十分平常的万里晴空的夜晚。

医院里一个小孩呱呱坠地,哭声嘹亮,给送走无数生命的白色重物又带来了生命延续的希冀。

但他在出生时就失去了父母,母亲在生产时羊水栓塞死在了手术台上,父亲出差归国在赶来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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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吃了太阳花之后,就生下了金色长发的公主。

“老巫婆发现太阳花不见了,你猜她怎么样?”梁朋杰仰起头亲了一口张超刮净胡须的下巴,询问他。

“东西不见了当然要去找啊。”

“是啊,”梁朋杰又往张超怀里拱了拱,“于是她就找啊找啊,终于给她找到了和太阳花一样颜色头发的公主。”

“老巫婆就把公主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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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伴随着新生的喜悦,又伴随着离别的哀伤,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收养家庭,全权接盘了他出生两个月以后的所有生命时光。

他以为他的爸爸妈妈,就是他的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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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跟着老巫婆长大,她就以为老巫婆是她的妈妈。”

“她被囚禁在高塔之上,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头长长的金色头发。”

“那头长发如瀑布般生长,人们就可以攀爬在她的长发上,登上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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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自由、烂漫,他是所有人心中的小太阳,从晨运的老人家,到放学后的小朋友,提起黄子弘凡,都像是冬日里照进人心间的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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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太阳花有什么神秘力量?”

“永葆青春。”梁朋杰抬起头,用自己微量的指尖去勾勒张超脸颊的轮廓,惹得张超低下头来,亲吻了他的眼睛,“剪下来的头发会失去太阳花的魔力,所以老巫婆不会放走公主。”

“变成老妖怪有什么好的?”张超从被子里掏出梁朋杰的手,五指相互穿插交握,“我只想和你白头。”

梁朋杰没少在欢场听这样所谓掏心的话,也只是体贴到位地会心一笑。

“国王每年都会在公主生日的时候点天灯,成千上万的天灯会在静谧的夜晚照耀出一片星海,公主在高塔之上,多渴望去看一眼远方的璀璨。”

“老巫婆不会放她走啊。”

“于是,公主和盗贼不期而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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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贼偷了国王的皇冠,慌不择路,又好奇心切。”

盗贼爬上了高塔。

黄子弘凡有很多童话书,他的书房是他爸爸的两倍大,整整一个五米乘五米的书柜都装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童话,有小说版本,有绘本版本。

八岁的黄子弘凡在父亲新拿回来的一册童话书里找到一张卡片,十八岁的黄子弘凡仍然无法将卡片上的“朵朵”两个字忘却。

那张早早就泛黄的卡片被他收在自己房间最隐秘的地方,十八岁生日这天,爸爸妈妈出差赶不及回来,他就从那个最隐秘的地方翻出了卡片,他摸索着卡片上晕开的“朵朵”两个字,披上衣服,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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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和盗贼达成协议,只要盗贼带公主去看那片灯海,公主就把盗贼偷的皇冠还给他,还放了他。

于是两个人一路披荆斩棘终于看见了那片灯海。

“而盗贼在公主递给自己皇冠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不是那顶金灿灿的死物,而是眼前和自己一路共患难的公主。”

张超突然打断梁朋杰,他撺住了梁朋杰在他身上画圈圈的手,“你以前落难过吗?”

“真正沉了的船,是浮不起来的。”梁朋杰顾左右而言,把张超未尽的话语堵在了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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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弘凡14岁开始动用自己渠道隐瞒父母寻找那个关于“朵朵”的真相,等18岁生日这天,他终于看见穿着碎花裙子的朵朵,把眉目都笑开了,欢欢腾腾地向他的父母亲奔跑而来。

他的父母,原来真的也是别人的父母。

其实并不对,黄子弘凡捏紧了朋友给他的资料,是他被迫偷走了别人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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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婆设局,让公主以为盗贼背叛了她,于是伤痛欲绝的公主就跟着老巫婆回了高塔,而盗贼被判了绞刑。”

是朵朵先发现了站在不远处脸色异常的黄子弘凡,是黄子弘凡在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先迈出了向前的第一步。

“爸爸总说,我要成为一个男子汉,做男人,就应该勇敢、坚强。”黄子弘凡拖着自己如同灌了千斤重的双腿走向那外人看来就是其乐融融一家人的景象,“但是当一个男人得知自己只是作为一件工具被假装的爱意滋养长大……”

“我也是可以哭一哭的吧?”

黄子弘凡狠狠抹走了从眼眶里止不住奔涌而下的眼泪,力度大得他把眼角都擦得通红,“我爱了十八年的爸爸妈妈,他们爱的只是我的身体器官。”

朵朵不知所措地捡起来被黄子弘凡洒在地面上的纸,一行一列看得她触目惊心,无所适从。她的手随着黄子弘凡的语调颤抖起来,话不成句,一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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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察觉到她就是国王遗失多年的女儿,她便去和老巫婆对质,老巫婆直接就把她死死囚禁在塔里了。”

“他们在去寻找灯海的路上,结识了一批仗义的朋友,那群朋友合力救出了盗贼,盗贼却在前往高塔的时候,被老巫婆击伤,奄奄一息。”

方书剑尾随了情绪失控的黄子弘凡一路,终于在黄子弘凡撂下道别就要冲向大湖奔着溺亡而去前将他一把抱住。、

方书剑咆哮着,让那对夫妻说点什么稳住黄子弘凡的情绪,但预谋提前败露的慌乱使两人一度呆滞,方书剑无法,只能向以往一样将无法自控的黄子弘凡狠狠揉在怀里,一边温声细语地安抚他的情绪,一边用温热的舌尖舔舐他的耳廓,给黄子弘凡顺毛顺了五六年,凭本事把技巧寻出来了。

黄子弘凡确实在方书剑的熟能生巧下很快地平静下来,他隔着方书剑的卫衣,一口咬在了方书剑的肩膀上。

他抬起自己被泪水糊了的脸,“你自己给我找的医生单,那个女孩快要死了,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把心脏给她?我还要还她……”

方书剑只吻住了他,等怀里的人终于停止挣扎,才让他呼顺了这口气。

“你有病吗?”方书剑骂他一句,把人拉到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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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朋友,学心脏的,让他给你们女儿看看。”方书剑把自己的右手背在身后,牢牢抓着黄子弘凡躁动的手,“拿黄子弘凡的心脏换你女儿活下去,你们就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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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朋杰拿指尖去点张超的指腹,“公主跟巫婆说:你救救他,我保证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盗贼不愿意,于是他用刀子割断了公主的长发,老巫婆没有了头发魔力的支持,迅速衰老,并从高塔一坠而下。

“我想起来了。”张超反握住梁朋杰的手,“盗贼重伤致死,但是公主的眼泪救活了他,最后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哪有人向你这样讲故事的。”梁朋杰给他翻了个白眼。

“嗯~”张超抱住梁朋杰,蹭了蹭他松软的短发,“那你给我补一个结局。”

折腾了一天的黄子弘凡很快就在方书剑温柔的男中音里沉沉睡去,方书剑手里还拿着kindle,屏幕上显示着这个故事的结局。

“黄子,你是我的小太阳,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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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跟我说黄子的事吗?”张超拿手指绕着梁朋杰的短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梁朋杰正色,“我想知道,后来为什么那对夫妻出车祸死亡了?”

张超深深地看了梁朋杰一眼,继而响亮地亲了口他的额头,“黄子出生半个月后那对夫妻就托人给配了型,终于等到人爸爸回国,就永绝后患了。”

“那女孩怎么办?”梁朋杰揪住张超要撩自己衣服的手。

“小梁总是那种会有恻隐之心的人吗?”张超发问。

梁朋杰反而笑了,“我倒是很能理解那对夫妻一劳永逸的心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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