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pet

【彩虹山楂】钟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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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尧面无表情地告诉刘彬濠,刘父如果死亡,完全是刘父咎由自取。

    刘彬濠已经签了第二张病危通知书,他不愿意听蔡尧对这句话的任何解释,就按捺不住要动手打他。

    蔡尧轻巧地就躲了过去,耗光了刘彬濠盲目愤怒状态下的力气,轻而易举便将他拿下。

    蔡尧还冷血无情地贴着刘彬濠的耳朵,语气冰冷而讥诮地说,“什么样的父亲就生出什么样的儿子,坏种生孽种,孽种……”蔡尧偏了偏脑袋,温热的唇瓣蜻蜓点水一样亲过刘彬濠被冷风洗礼过的侧脸,“生野种。”

    刘彬濠怒不可遏,气得讲不出话来,再想将他掀翻在地,却被蔡尧一个巧力就压制在墙面,动弹不得。

    蔡程昱走过去掐住蔡尧的手腕,试图将他推离,“一个坏人教不出一个心怀悲悯的人。”

    良久,蔡尧看着蔡程昱嘲讽地笑起来,“你被他同情了?”

    车里开着充足的暖气,窗外落日的红光铺在海面上,像水敌不过火,像大海燃烧着。蔡尧听着车里的慢摇和窗外的海浪声,眼看着面前的景象被黑暗徐徐笼罩,继而看见熊熊火光像是带着烤人的热气席卷而来,造价高昂的研究所一下就在漫天的黑烟里化为灰烬。

    蔡尧已经能完全适应这种恐惧和绝望,他平静地睁开双眼,脑海里一闪而过刘彬濠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地瞪着自己,他亲过刘彬濠侧脸的时候,闻到刘彬濠嘴里淡淡的血腥。

    他原来不是巧舌不能言语,而是不愿被高傲冷漠的自己看到他满嘴鲜血的狼狈模样。

    这才是叔伯间人人称赞的小刘总,不矜不伐,不卑不亢,也不服输。

    蔡尧的手机已经连续震动了许久,等这一轮震动也归于平静,蔡尧才发现他的助理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他回拨过去,助理一边念叨着祖宗一边火急火燎地敲击着键盘,“我的祖宗,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罪小刘总了?”

    “怎么了?”

    “他不要命地在港股狙你。”

    “他做不倒我。”

    “他自损一千,也要伤你八百!”

    来电、短信、微信,一切可用的通讯方式疯狂涌进蔡尧和刘彬濠的手机里,几大家族即将合作,蔡刘却忽然在外起了内讧,世界各地的商人虎视眈眈就等着要把他们拆分入腹,眼看着直到收市,市值端端蒸发几亿。

    刘彬濠没有多一分心思投放到已经被他调至静音的手机,他正要签下第四张病危通知书时,梁朋杰一身是血地推开了手术室大门,不管不顾地把刘彬濠拥入怀中,从左眼里流出来的泪水浸湿了刘彬濠的衣领,梁朋杰紧紧抱着他,血腥味扑鼻而来,手术服上未干的血液浸润了他干燥的衣服。

    “对不起彬彬,”梁朋杰呜咽着开口,声音沙哑低沉,“对不起、对不起……”

    刘彬濠像全身软了骨,一下就卸了力重重倒在梁朋杰怀里,梁朋杰向后一个踉跄,后到的陈博豪眼疾手快地接住他。

    蔡尧被手机震到忍无可忍,长按直接关机,最后一条涌进他眼底的信息就是刘父宣告死亡,当报复的快意席卷了他的情绪,他却忽然悲伤起来,头枕着双臂搭在方向盘上,低声哽咽,泪流不止。

    蔡尧再挂着两条泪痕醒来,已是深夜,驾驶座的椅背被调了斜度,单薄的身子被盖了衣服,他把自己撑起来,转头就看见背靠着车子正在吸烟的刘彬濠,也不知道刘彬濠是不是在身上藏了雷达,蔡尧刚看向他,他就转过身来,用一双乌黑的眸子冷淡地注视着自己,微张的嘴里轻轻地吐出了细细的烟雾。

    “说两句。”

    刘彬濠说完就坐上了车,把烟头捻灭在车上的烟灰缸里,又抽走了披在蔡尧身上的外套穿了回去。

    “我爸死了。”刘彬濠言简意赅,“我狙你了,洗掉了我爸的黑钱。”

    “小刘总,”蔡尧抽出一张湿纸巾擦掉了脸上的泪痕,“你那不叫洗钱,是烧钱。”

    “无所谓,太脏的东西我也不想要。”刘彬濠系好安全带,示意蔡尧开车。

    蔡尧调好靠背,才打了灯把车缓缓开回主干道,“你是我交过手的最狠心的儿子了,弑父。”

    “讲话要凭良心,你有证据吗小蔡总?”刘彬濠降下了半扇车窗,点燃的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任风把烟雾吹得往后走。

    “跟着你的尾巴都甩掉了?”

    “没呢,”刘彬濠扫了一眼后视镜,在那个拐弯的地方,就闪烁着忽明忽暗的车灯,“不打灯也不怕出事故。”

    蔡尧听见刘彬濠看着后视镜轻笑几声,也不多问,就换了话题,“问你个事。”

    “没怀孕。”刘彬濠狠狠吸一口烟以证清白,“我答应过你的就不会食言。”

    “不是,我想问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刚刚不回骂我一定一嘴都是血吧?”

    刘彬濠诧异地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干嘛关心我?”

    蔡尧一时语塞,只干笑两声不接话。

    刘彬濠让蔡尧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来不及吸完的半根烟就被他随手遗弃在了车内的烟灰缸里,蔡尧也还没走,车里开着顶灯,照着烟头缓缓上升又晕开的迷迷蒙蒙的白雾。

    蔡尧鬼使神差地捏起香烟闻了一下,刚一抬头,刘彬濠就消失在了拐角。

    而在家门口等着刘彬濠的梁朋杰就没有他们俩这样的闲情逸致了,梁朋杰双手插着口袋背靠着门,脸色阴郁地看着一旁的鹅卵石路,直到刘彬濠干净的白布鞋出现在他眼角余光里,他才缓缓抬起头,嘴角往旁紧紧抿了抿。

    “孩子不要可以打掉,倒不用打架吸烟来折磨人家。”

    梁朋杰堵着门锁,拍掉了刘彬濠递上前来要按密码的手。

    “我没有存心要骗你。”刘彬濠垂着眼,也不敢看他。

    “你倒也可以直接告诉我你爸不用救的,不用浪费我时间,你真以为我在心外科是挂名的闲职?”

    “你怎么不说了?”梁朋杰自接自话,“告诉我拿出证据再来质问你啊。”

    刘彬濠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拽着梁朋杰的手臂不让他甩手就走,梁朋杰也无法,也知道刘彬濠今天和蔡尧实打实地打过一架,只能压住自己的怒火,问他一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和蔡尧狼狈为奸的?”

    刘彬濠终于抬起头来看他,一字一句地跟他讲,“从我知道高杨怀孕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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